陸城哭喪著個臉,無遇道:“你怎麽又來了?”
他把手機扔魚缸,都躲不掉念經的她嗎。
陸母對他這語氣有點不舒服,她打電話時,人已經上樓了,她兒子很依靠他,她知道這套別墅的門禁密碼。
她瞥到他被套亂成狗窩,外套也胡亂扔地上,地上有煙灰,煙頭。
陸母向他走過來,高跟鞋踩在地上,哢嗒哢嗒地響,讓陸城更煩了。
她俯身幫著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邊抱怨:“你看看你沒了個女人服侍,都活成什麽樣了?屋子也不知道打開窗戶通風,一股子煙味,臭死了。”
陸母收拾完衣服,又打開窗戶,窗外的新鮮空氣進入,繼續追問:“你不是說許梔最聽你的嗎?她離職,是欲擒故縱嗎?她走後,一直想回來,是你不肯?怎麽現在變了口風了?你知不知道,現在輿論到處都在討論你是個渣男呐。我已經要被我的朋友打電話打到爆了。真是好丟臉。這幾天,各大平台都是你們倆的新聞,你爸爸都對你有意見了,是我安撫好他,不然你早就挨揍了。”
陸城心裏本就煩躁,聽她抱怨,不耐煩打斷:“你數落完了嗎?數落完了,能不能消停點?”
“我不是在數落你,我在奇怪,難道你私下都是聽許梔那個下等人的?難道你把你媽的諄諄教導都拋擲腦後了?我讓你不許倒貼那個小孤女,傳出去丟人呐。”
母親的聲音很尖銳,這些話說得很在理,陸城何嚐不知道會丟人。
這次丟人把他丟到姥姥家去了。
如果不是許梔那個賤人死了,他真想掘地三尺,把她找出來,一把捏死她那個賤人。都是她,都是她害得他如此沒了臉麵。
活著的時候,給他添堵,死了也讓他顏麵掃地,虧他過年的時候,還懷念她呢。她這樣人品敗壞的賤人,根本配不上他的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