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A市天氣降溫,許小姐別著涼了。如果許小姐覺得過意不去,我不介意你給我路費。”
許梔還是不肯,轉身要走,衣服落在地上。
他撿起衣服,瞥了眼她腳上的傷:“你腳上的傷很重,需要趕緊包紮,發炎會比較麻煩。許小姐,不管發生任何事情,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身體沒了,什麽都沒了。”
許梔的腳很疼,疼得走路都沒辦法多走一步。沒錯,這個地方確實很偏僻,她一個女孩子,如果在這裏出了意外,攝像頭都沒有。
“那就麻煩賀先生了。”
她身上又被披上了他的外套。
車門關上了。
暖氣對著她,她整個身體瞬間暖和了很多。
她腳的大拇指蓋沒了,血肉模糊的,看著很瘮人。
身上的外套,有股好聞的幽香,這件外套同樣沒有logo,但走線,質感絕對是上品中的上品。
車門被拉開,他拎著個超市的塑料袋上了駕駛座,把塑料袋裏的一雙粉色棉拖遞給她:“這地方隻有一家超市,不好買東西。許小姐別嫌棄,穿著腳能舒服點,暖和點。”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自從和他滾完床單,許梔就很想和他保持距離。更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
他思考了半秒鍾,係上安全帶;“買都買了,你不穿也是浪費了。”
許梔的腳實在是冷得麻木了,到底是穿上他買的粉色拖鞋。
女孩子都喜歡粉色,她也不例外。
拖鞋很暖,她的心卻很涼。
“地址。”
許梔不想透露他的地址,她們有過荒唐的一晚了,不能將錯就錯,她和陸城是雲泥之別,和這位賀先生更是。
再則,家裏門都沒了,晚上那麽冷,住著也不安全。
許梔問他:“能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嗎?隨便一家都可以。”
賀先生明顯愣了下,但他沒多問,說了個好,就打燃車子,車子掉轉車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