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欣悅倒吸一口涼氣,手指不自覺地想要觸碰圖片上那枚漸變的寶石:“這、這得值多少錢?”
“錢?”溫阮輕蔑地勾起嘴角,在薑欣月手指還沒觸碰到屏幕的時候,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這從來都不是問題,你需要知道,賀夫人一定會喜歡我的設計。”
她說完,沒再多給薑欣月一個眼神,高傲地仰著頭離開了茶水間。
剛才薑欣月眼神裏流露出來的羨慕和驚歎她全都看到了,真是個土包子。
夜色已深,溫念初仍伏在案前,還在畫紙上細細描繪著什麽。
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被放在她手邊。
“這麽晚還不休息?”
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溫念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陸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修長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淡淡的清香,是剛洗過澡的沐浴露的味道。
“還差一點靈感。”她揉了揉太陽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甜度剛好,還加了一點點薄荷。
“晚上十一點,人體褪黑素分泌高峰期,而某人還在謀殺自己的腦細胞。”
他離得她很近,近到她能輕易地感受到陸宴在她頭上呼出的氣。
溫念初偏頭躲開,卻被他撐在桌沿的手臂困住。
陸宴單手撐在桌沿,俯身看向設計稿。
這個姿勢幾乎將她圈在懷裏,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聽見火焰的聲音》?名字不錯。”
溫念初的耳尖微微發熱,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你怎麽還沒休息?”
“來逮一隻不聽話的貓,”他的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麵,語氣帶著不悅,“設計師的命不是命?”
溫念初覺得他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剛要反駁,卻看到陸宴像是想到了什麽,“二十年前的那場音樂會,你應該聽說過。”
溫念初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弄得一怔,下意識搖了搖頭,不明白他怎麽突然提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