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誌遠大步走進書房,一把奪過溫阮手中的鑒定書,目光掃過上麵的內容,臉色越發陰沉。
“贗品?”他冷笑一聲,將鑒定扔在桌子上,“你以為我會在乎這種東西是真是假?”
溫阮的眼淚還在往下掉,但此刻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爸,這可是您當初送我的禮物!您說這塊寶石價值連城,您怎麽能……”
“怎麽能什麽?”溫誌遠的聲音陡然拔高,“花幾千萬買塊破石頭?阮阮,你是不是覺得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溫阮被他的語氣震住,嘴唇顫抖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溫誌遠有些不耐煩,“寶石是假的又怎樣?能戴就行。”
"可您明明說過,它是獨一無二的……"
"獨一無二?"溫誌遠嗤笑一聲,"這世上哪有什麽獨一無二的東西?"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澆得溫阮渾身發冷。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溫誌遠整理了下袖口,語氣恢複了一貫的冷靜:“阮阮,別再做這種無謂的鬧劇。寶石的真假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你該學會怎麽利用它。”
說完,他不想再多解釋什麽,轉身離開。
溫阮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在這個家裏,連父親的“寵愛”都是可以量化的商品。
她忽然笑了起來,笑自己的無知,原本她以為,隻要得到他們的寵愛,就可以代替溫念初,然而並不是。
正如溫念初所說,溫誌遠唯利是圖,他不會投資對自己無利的東西。
或許有一天,她會不會也被拋棄,像溫念初那樣……
不!
絕對不行!
哪怕她沒有價值,她也要自己活出價值!溫家沒有價值,但是她還有陸行簡,隻要可以嫁進陸家,就什麽都不愁了。
而溫薄言依舊站在原地,他看到了溫阮眼中的情緒,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