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夫人忽然輕咳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
“陸宴，別嚇著念初。”她笑著搖頭，又看向溫念初，“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對你說件事。”
溫念初稍稍向後退了一步，離陸宴遠了些。
倒不是她不想接近陸宴，而是靠他太近的話，她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賀夫人拉著她的手，在一旁坐下，看到她遞過來的珠寶時，眼中閃過驚豔的光。
賀夫人忽然放下茶杯，瓷器輕磕在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
她抬眼看向溫念初，笑意裏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念初，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想問你——”
“敢不敢搶溫阮的生意？”
溫念初指尖一顫，差點將手裏的珠寶摔出去。
陸宴倚在窗邊，聞言低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補了一句：“或者，敢不敢讓我幫你搶？”
空氣驟然緊繃。
溫念初抬眸，視線在兩人之間轉了一圈，忽然笑了：“陸先生這是要替我當打手？”
他目光沉了沉，邁步走近，陰影籠罩下來：“那得看溫小姐付不付得起報酬。”
賀夫人見二人氣氛有些不對，適時打斷：“陸宴，別嚇著人。”
溫念初卻仰起臉，不退反進：“陸總想要什麽報酬？先說好，我的設計稿可不便宜。”
陸宴盯著她看了兩秒，忽然伸手，指尖擦過她耳畔。
“先欠著。”他低聲道。
正說著，賀淩萬推門而入，見三人氣氛微妙，笑著走近，他順手為賀夫人披上一件薄毯，“聊什麽呢，這麽熱鬧？”
陸宴又懶散地回到琴凳上，指尖隨意地按幾個鍵，一邊按著，一邊看似無意地說道，“在聊賀總慧眼識珠，選了溫阮的設計。”
賀總一愣，隨即失笑，“人情往來，你家老爺子親自開口，總得給個麵子。”
陸宴忽然直起身，慢悠悠走到溫念初身後，“那賀總這個人情世故……是不是該算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