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漾輕笑一聲,忽然湊近她耳邊,聲音輕得隻有她能聽見:“不,我是給你一個機會……”
“讓溫阮,也嚐嚐當狗的滋味。”
薑欣月呼吸一滯。
讓溫阮,當狗?
這個想法剛在腦海中浮現,她就猛地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後背抵上冰冷的辦公桌沿。
“少在這挑撥離間,”她強撐著冷笑,聲音卻比想象中尖銳,“我和溫阮的關係,輪不到你來評價。”
沈漾沒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失神的樣子,等她終於回過神,再次看去的時候,沈漾已經直起身,準備離開:“考慮好了,可以來找我。”
他轉身離開前,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當然,如果你寧願一輩子跪著……那就當我沒說。”
薑欣月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指甲幾乎要掐出血來。
她恨溫阮,更恨沈漾的挑釁,但最恨的,是自己心底那股蠢蠢欲動的……不甘心。
——
溫念初站在工作室的珠寶展示台前,指尖輕輕撫過即將帶去米蘭參展的珠寶。
根據當初給賀夫人的設計稿,她在此基礎上進行了一些整改,每一顆寶石的切割角度都經過精密計算,確保在不同光線下折射出最完美的色彩。
“念初,這批寶石的鑒定報告出來了。”何頌的助理淩薇薇安抱著一疊文件匆匆走進來,臉頰因為小跑而泛紅,“何總說讓你親自過目。”
溫念初接過文件,仔細翻閱著每一頁數據。
“對了,溫阮那邊……聽說她也對參展作品做出了一些更改。”淩薇薇提醒道。
溫念初神色未變,隻是將鑒定報告合上:“隨她。”
她倒不關心這個,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昨天,她收到了薑欣月“誤發”的消息,提醒溫念初在米蘭自求多福,發完後秒刪。
不知道寫算是提醒,還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