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阮的指尖死死掐進掌心,她死死盯著那張名片,隻覺得刺眼至極。
“嗬。”溫阮突然冷笑一聲,伸手撩了撩頭發,“姐姐還真是厲害呢。”
她故意把“厲害“兩個字咬得極重,“不過陸總向來欣賞有才華的人,想必是看中了你的……特殊才能吧?”
辦公室裏頓時彌漫起一股微妙的氣氛。
這話裏的暗示再明顯不過——分明是在暗指溫念初用了什麽不光彩的手段。
溫念初微微一頓,隨即輕笑出聲。
特殊的手段……她還真是有特殊的手段。
“阮阮這話說的……倒讓我想起一件事。”她抬眼,目光清淩淩地看向溫阮,“上周林秘書還問我,為什麽某些人的設計總帶著股……風塵味呢。”
“你!”溫阮。
“別激動,我隻是轉述而已。不過,”她有些苦惱地搖搖頭,“設計風格這種事,確實能看出一個人的品味。”
程語已經憋笑憋得直捶桌子,沈漾則打斷了她們的爭論,狀似關心地問起來:“說起來,我們明天就要去米蘭了,阮阮你的設計準備得怎麽樣了?”
溫阮的稿子一直是薑欣月在跟進,她自己當然不知道進度。
上次在賀夫人生日宴鬧出那麽大笑話,她就讓薑欣月大刀闊斧地改,也不知道那個蠢貨改得怎麽樣。
“不需要你們操心!”
溫阮已經拎起包包準備離開,臨走時溫念初笑眯眯地看向她:“加油哦,我很期待你的作品呢。”
她笑得溫柔無害,可溫阮卻覺得這笑裏藏刀。
不知道怎麽回事,溫念初越來越難對付了。
她走後,程語過來問溫念初:“陸總什麽時候找你定製珠寶了?”
溫念初眼神不自主地看向那張名片。
陸宴從沒跟她說過定製珠寶的事,這件事也是她胡謅的,隻不過是之前在陸宴的車裏看到一張他的名片,順手塞進了自己的兜裏,現在正好用它來打溫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