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為什麽會這樣?”
溫阮還在哭著,陸行簡垂眸,看著正在抹眼淚的溫阮,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是啊,為什麽會這樣……
溫阮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心中鬱結。
她咬了咬牙,仰頭望他時,淚水正巧落在他虎口的齒痕上——那是當初溫念初在醫院咬的。
“阮阮,別哭。”溫薄言實在心疼妹妹,最終還是心軟下來,安慰道。
“她不過是耍小性子而已,不出一周,她必反悔。”
“她”,自然是指溫念初。
溫薄言有信心,溫念初一定會先受不了,然後再灰溜溜地回來,到時候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至於現在……
他眼神暗了暗,先不管她,總要讓她在外麵吃點苦頭才是,也好讓她知道,隻有溫家才是她的避風港。
——
三月的天氣還有些冷,溫念初這些天手機關機,完全將心思放在選拔上。
外麵似乎下起了雨,原本陰沉的天氣更泛起一絲冷意。
“溫小姐,選拔的初稿截止日提前了。”
管家遞來平板時,溫念初正在畫草圖。
她的設計圖上還有未完成的翡翠項圈,本該纏繞藤蔓的位置空著缺口,略顯猙獰。
“溫家到現在也沒有找你,似乎是在等你先低頭,設計師小姐倒是沉得住氣。”
陸宴的聲音混著雨聲從門口傳進來。
他斜倚在鎏金門框上,應該是剛開完會回來,還穿著正式的西裝。
隻不過西裝的馬甲上解開了兩顆扣子,透出主人的隨意。
溫念初畫畫的筆一頓,僅僅是停了兩秒鍾的時間,複又動了起來。
溫家不找她,也不奇怪。
他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她。
陸宴見她沒有回答,但是從她沉默的反應裏察覺出一絲不對,身體比腦子反應更迅速,率先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在地板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靠近後,溫念初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雪鬆香氣,混著雨水的潮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