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含音和德貴同時看向安遙:“這人在說什麽?”
就連安平侯也一臉不解的看著安遙,他的腦袋怎麽了,他感覺自己還正常啊!
安遙直視魏含音的眼睛:“你那夫君死後失去了一段記憶,他似乎隻能想起與你在一起時的歡樂時光,卻忘了他對你做的那些事。”
安遙嘶了一聲:“不對,應該說是你們。”
魏含音氣極反笑:“憑什麽,他憑什麽忘了,這種男人就應該不得好死。”
她承認自己當初選擇嫁進安平侯府,是想要這個世襲罔替的爵位。
但她這些年為那畜生生兒育女,侍奉公婆終老,照拂妾侍,執掌中饋,將整個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無論她當初懷著怎樣的心情嫁給那畜生,如今都可以說一句自己是問心無愧的。
倒是那畜生,著實惡貫滿盈,讓她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幾乎顛覆了她的整個世界,於是她憤怒的讓人將那畜生捆起來塞進冰窖。
原想著等自己冷靜之後再將人拉出來說話,不成想才兩個時辰這人就凍死了。
怎麽不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
眼見魏含音又要發狂,安遙立刻轉移話題:“他看似是凍死的,可實際上是有人用冰針從耳朵戳進了他的腦袋裏。
冰針融化後不會留下任何痕跡,而他又不是當場死亡,因此才會讓你們產生這人是凍死的錯覺。”
隻能說,魏含音手下的人將安平侯捆的太緊了,沒給安平侯任何反抗的機會,倒是便宜了殺人凶手。
也正是因為安平侯腦子受損,才會忘了自己活著的時候究竟有多麽缺德。
聽到冰針,在場的兩人一鬼都愣了,安平侯不停的摸自己的腦袋:“我沒做過什麽壞事啊,為何會有人對我下此毒手。”
安遙懶得搭理他,而是用誠懇的眼神看著魏含音:“他對你做的那些事,縱使百死也不能彌補你的傷害,但如今已成為事實,你不能用死亡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