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王禦史來了,傅晨軒微微蹙眉:“他不是去找老婆孩子了麽,過來作甚。”
小四依舊是低眉順眼的樣子:“您去看看就知道,王大人的樣子與以往大有不同...”
小四向來沉穩,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是王禦史有什麽巨大的變化。
傅晨軒看了安遙一眼,卻見安遙正抻著脖子準備看熱鬧。
那糟心的模樣令傅晨軒眼前一黑又一黑。
感覺再這麽下去會被安遙氣死,傅晨軒直接轉身就走,還不忘對安遙哼了一聲。
安遙:“...”這人是什麽毛病,怎麽還用鼻子出氣。
看到王禦史時,傅晨軒終於明白了小四之前想要表達的意思。
此時的王禦史已經換上了一身布衣,見傅晨軒過來,王禦史對傅晨軒恭敬的彎腰行禮:“王爺。”
傅晨軒上下打量過王禦史:“為何做這般打扮。”
王禦史甩了甩自己的衣袖:“老了,也該服老,下官這次過來,是同王爺辭行的。”
他與王爺隻是麵上不和,可事實上他一直都是王爺這一邊的,每一次與王爺作對,都是另一種方式的保護。
為的是避免王爺引來陛下的忌憚。
但那都是以前他無牽無掛的時候,當時的他隻想投個明主,日後做出一番大事業。
可如今他妻子身心皆損,兒子又入了歧途,他決定攜妻兒歸隱山林,好好板正兒子的性子,與老妻相伴白頭。
知道王禦史心意已決,傅晨軒看向小四,小四立刻心領神會的出門,從賬房支了兩千兩銀子。
同時心裏再次念了安遙的好,若不是安遙,他可沒辦法這麽厚道,畢竟王爺自己也不寬裕。
傅晨軒將銀票遞給王禦史,王禦史也不矯情直接接下銀票。
這可不隻是給他的銀子,更是在做給外人看的,隻有仁厚且出手闊綽的明主,才會有更多人死心塌地的幫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