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將這留聲蟲握在手中,貼向耳畔。
一段清晰的對話聲,悄然湧入耳廓。
先王遺脈?
空忘?
清楚知曉聽到了什麽的宓善,冷瞳驟然收縮,臉上也浮現一絲驚異。
想不到,太後和六親王,夏丞相,竟是在密謀造反之事!
那雲隱寺的空忘,看似平平無奇,卻是太後和先王的血脈,足以威脅當今聖上的地位。
卻不知李盛淵是否知曉這一切,想來是被蒙在鼓裏的,否則也不會像這般淡定了。
譴走了徐寧海後,繼續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那樣,坐著翻閱奏折。
“看得孤眼花,善兒,你進來,給孤按下頭,孤頭疼。”
李盛淵高呼。
“是。臣妾這就來。”
宓善壓下心驚,瞥了一眼飛遠去了的烏鴉,將掌心隻有一次性作用,播放完聲音就報廢了的留聲蟲,化為粉芥,揚手灑向草叢。
提著裙擺,身形嫋娜娉婷地朝禦書房走去。
推門而入,來到帝王身後,軟嫩如柔夷的手,輕輕按著他的太陽穴。
“愛妃,用力點,再用力點,啊,舒服,真是,太舒服了。”
聞著宓善袖子中的淡淡清疏冷香。
再有這輕柔緩按輔助,
李盛淵隻覺飄飄欲仙,疲憊一掃而光。
門外,慕容綰正和往常一樣,到了深夜得知禦書房還亮著燈,就命禦膳房煮了山參雞湯,端來給皇上補身子。
聽到裏麵傳來的動靜,頓時渾身一怔,嫉妒從她那張並不出眾的臉上劃過。
“慕容貴人,宓慧妃正在裏麵,這參湯您是放著,我給您端進去,還是?”徐寧海說。
“勞煩徐公公通傳一聲,我想親自端進去給皇上喝。”慕容綰壓了壓呼吸,溫聲笑。
此時,兩人的對話聲,已經被皇上聽見了。
徐寧海象征性地通傳了一聲,皇帝便說:“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