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薰兒不解,“娘娘,你喬裝打扮,就為了去找太子?娘娘您和太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宓善尚未回答,阿嬋就先蹙眉,
“娘娘的事,哪裏輪得到我們來過問。”
“可是……奴婢真的很好奇。”
宓善也知道,薰兒雖是個心直口快的,但也一向忠心耿耿。
她沒有惡意。
也不怪她,的確是自己的行為太過可疑。
“你們知道就好,外麵的人就算碰見了,大概也認不出我,就算被認出來,就說體驗一把當宮女的感覺。”
宓善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自顧自說道,
最後,看向阿嬋,
“你隨我一起去。”
“這樣在外人眼裏,才顯得合理。”
“好。一切謹遵娘娘吩咐。”阿嬋行禮,默默將掛在腰袢的劍握地筆直。
在大越,後宮的侍衛可以佩劍,皇帝皇子自然也可以。
但能被準許佩劍的宮女,阿嬋怕是第一個,這也是宓善替她向皇上求來的。
這份殊榮,阿嬋謹記在心,她會用這柄劍,來保護娘娘,永遠不違背這份初心。
月明星稀,夜色韞濃。
宓善穿著一身宮女服飾,和阿嬋並排走在一起,兩人戴著頭蓬擋風,微微低著頭,穿行在宮道裏。
侍衛見了她們,也隻是掃了一眼,阿嬋朝他們看去,他們就挪開了視線。
隻道是宓慧妃宮中的兩名宮女深夜出來了。
如今宓慧妃正得盛寵,她宮裏的人做什麽,侍衛們是不會針對得太嚴格的,畢竟得罪了這樣一位身居高位的主子,誰也不曉得會發生什麽事。
而宓善,其實也不知道,這次去東宮,能不能見到李長虞。
萬一他恰好不在宮中。
不知為何,宓善竟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開始胡思亂想。
一會兒期待見到他,麵上染著粉色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