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淵已經預判了她的預判,
舉手示意,不準出聲,
“皇後,你想抗旨?”
“臣妾不敢!但宓——”
皇後眼睛一閃,還想說句話來提醒那奴婢,
一張口,
宓善手指一彈,
一隻極細小的蠱蟲,飛了出去,迅速鑽進了皇後的喉嚨中,
——“宓善,你休想指鹿為馬!”
結果,不知為何,她的聲音半點都發不出來了,
錯愕之下,
柔慈皇後捂住喉嚨,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驚訝地瞪大眼睛,
唯有死死瞪向那名瑟瑟發抖,滿身傷痕,眼裏裝滿了不確定的奴婢,
宓善冷冷瞥了她一眼,中了無聲蟲,會有片刻的時間說不出話。
皇後伸出手,拚命指著宓善,
可宓善此刻就站在奴婢的眼前,
那奴婢以為皇後是在指自己,嚇得更慌張了,
想起了被嚴刑逼供,皮肉綻開之苦,連連磕頭,脫口而出:
“是,宓慧妃,就是那個宓慧妃!”
她爬到夏染雪的身邊,
死死揪住她的裙擺,
“是她,給了奴婢一包藥粉,”
讓我每天小劑量下在秦貴人的燕窩羹裏!”
邊上人這才恍然大悟,宓善原來是在誆她!
這奴婢上當了!
等皇後能說話時,已經晚了,她唯有無言,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
“你確定!是這位宓慧妃給的毒藥?宓慧妃,你有什麽話說?”
宓善輕笑,看向夏染雪,眼神裏是對她默契的感激。
奴婢一聽,更加確定了,狂點頭:
“奴婢不會記錯的,就是她。
她說秦貴人多次冒犯,
在詩會上用綠豆粉汙蔑她,
定要讓她肚子裏的胎兒生不下來!”
夏染雪卻是輕輕笑了:“是嗎?那你可知道,我根本不是宓慧妃,更沒有見過你。”
“想必真正的宓慧妃,你也不曉得是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