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為何腹痛難耐,喝了沈柔慈差人送來的紅糖水後,肚子不疼了,月事也來了,本宮就沒當回事。”
“莫非,本宮竟在不知不覺中,流走了一個孩兒?”
侞皇妃說到這,語氣輕顫。
“往事已矣。再怎麽樣也無從考究了。”宓善深深看了她一眼,“你那次月事以後,是不是每回流血都比以往多些。”
“是。”
宓善沒再說話。
她的沉默,讓侞皇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好一個沈柔慈,蛇蠍心腸,那時就打定主意要害我了!”
“我和她何仇何怨,她要用這麽歹毒的心計設計我,讓我一輩子也懷不上孩子。可憐我那腹中孩兒,竟被我這個糊塗母親,全然不當回事就……”
侞皇妃哽咽了一下,才恢複冷靜,眼底燃起仇恨的火焰,
“當初要不是我召沈柔慈進了世子府,她還不會有今天!”
“她不過是個燒火做飯的粗使丫頭,照顧奶娘吃喝的,”
“借著能接觸到大皇子,從大皇子尚在繈褓中就開始貼近關懷,”
“並且利用大皇子,接近和照顧剛失去簍妃的皇上。”
“我當時就是太大意了,根本沒有想到,皇上居然能看上一個做粗活的丫鬟。”
“屢屢寵幸她,直到她有了身孕,被封為妃。”
“再到她生下如今的太子,穩坐這鳳位。”
說到這裏,侞皇妃捂著心口,用力拍打著座椅的扶手,“本宮最恨最恨,就是當初識人不清,放她這樣的人入了府!”
“姐姐方才說,皇後不過是個粗使的丫鬟,那她如何能坐上世子妃的位置,還有現在的皇後之位?難道就沒有人質疑?”
宓善本身作為庶女,很清楚這些權貴的嘴臉。
他們絕對不會允許身份如此低位的人,坐上這樣的高位。
這不禁讓宓善更好奇,皇後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