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聞言,細細斟酌了一下。
“侞皇妃說得有理,如果平西王你沒猜錯,那人真的是太子,他是絕對沒有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來回趕到的。”
“傳哀家的令下去,立刻召集所有皇子,到這法學殿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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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宓善艱難穿行在竹林裏,後麵的馬蹄聲漸漸近了。
她不敢回來,隻有拚命往前跑。
鞋子跑掉了一隻,也顧不上撿。
一路上,踩斷枝椏發出哢嚓的聲音,臉上也被低矮的竹葉劃破,殘留尖銳的痛意。
“啊。”
膝蓋處,被一塊石頭擊中。
宓善再也撐不住,單膝跪地,拖行著,往前爬去。
“跑啊,你繼續跑。”
“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李玄澈冰冷倨傲,帶著嘲弄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他一腳踩在宓善受傷的膝蓋上。
疼痛席卷而來,宓善咬牙,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回頭狠狠瞪向他。
“大皇子,我不是妖怪,你就算抓了我回去也沒用,你現在還敢傷我,就不怕你父王降罪於你?”
“你也配拿父王來壓我?不是妖怪,你跑什麽?空忘法師已經將你和白靈毓都降服了。本王就算在這裏殺了你,也是替天行道,替皇室伏誅妖孽!”
李玄澈冷聲,下巴微揚,倨傲的眸光睥睨著她,掀起意味深長的笑意,
“更何況,你和太子的關係,曖昧不清。想必早已背著我父王,和他廝混在一起了吧?”
宓善心裏咯噔一聲。
似乎沒想到,會被他看出來端倪。
“你這是什麽表情?”李玄澈低下頭,抬起她那張慘白昳麗的小臉,“真是我見猶憐,難怪我弟弟冰山石塊那樣的人,也會對你動心。你以為你們藏得很好嗎?”
“如果你們沒有私情,春花宴上,他會抱你,抱得那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