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駕到。”
話落,眾人齊齊朝門口看去。
宓善和白靈毓屈膝,下人們跪地,恭迎太後聖駕。
太後眉眼冷戾,透著不滿,掃過兩位妃子的臉上,看她們的目光,就好像看惑亂後宮的妖孽。
人心的成見就是一座山,宓善知道,在太後的心底,恐怕再也不能真正容納她和毓貴妃了。
“皇上,你可真是好閑情逸致!如今前朝那麽多事等待處理,平西王還被您關押在天牢,您卻在這裏,陪兩個妃子談笑言歡。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大越朝哪還有未來可言!”
“太後,你這話不就是在對孤不滿嗎?孤為了保護妻子,將平西王關押,何錯之有?”
李盛淵咬緊牙關,冷冷說罷,眉心閃過一絲厭煩之色,“你們兩個先退下。”
“是。”
宓善和白靈毓離開後。
李盛淵掀開衣袍,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又重重放下。
“你平時那些說教,孤已經聽夠了!這次孤一定要削了平西王手裏的兵權,至於那個空忘,孤已經下了口諭,明天就要砍了他的頭!”
“不可!”太後怒意升騰,“沒有哀家的允許,不準你濫殺無辜,雲隱寺是佛門重地,你這樣任意造下殺孽,傳出去,會令百姓心寒!”
“孤這個皇帝當得是真沒意思,殺個和尚都不行?太後,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哀家都是為你著想。”
“夠了,孤已經聽夠了這些話。太後如果沒別的事,孤先去禦書房處理公務了,正如你所說,前朝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天天都有看不完的奏折,就夠孤煩的了!還請太後自重!莫要再為難孤,更莫要再容不下孤的妃子!”
李盛淵說完,大步起身,冷冷朝前走,眼底帶著厭惡,看也不看形容滄桑的老人一眼。
太後氣得渾身打戰,狠狠一敲龍頭拐杖,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