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頭七,沈淮之提出要去一趟溫陵。
林繡的家在那裏,他想去一趟,給林繡和春茗立一個衣冠塚。
順便料理一下後事,將林家阿婆留下來的房子修繕一下。
自從林繡走後,沈淮之可以說是一蹶不振,再加上傷勢未愈,華陽怎麽放心他去,但看著兒子這張消瘦憔悴的麵龐,也說不出拒絕兩個字。
她擺擺手,一陣心累,讓鴻雁和鴻筠都陪著去。
沈淮之神情麻木,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他跪別母親,就要盡早啟程。
出門前,華陽還是叫住了他。
“子晏,將親衛隊帶去吧,你這般,本宮也不放心。”溫陵這地方,不吉利。
沈淮之隻要去,就會出事。
還是多帶些人比較好。
沈淮之沉默片刻,應下,但將鴻筠留在府裏,讓他有事就快馬往溫陵送信。
交代好一切,沈淮之便回了清暉堂,讓鴻雁去收拾行囊。
一進去卻發現秦沛嫣也在。
秦沛嫣穿了身顏色鮮亮的衣裙,與這滿院子的縞素格格不入。
她在這府裏,地位可謂是尷尬至極。
說是世子夫人,可也都知道世子不喜她,又出了這麽大的事,連帶著公主,也沒過問她一句。
秦沛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前幾日還傳來了母親病重的噩耗。
她回了趟娘家,想將母親從莊子上接回來,卻遭到了父親的斥責。
說她是出嫁女,不該管娘家的事。
隻在她臨走時,父親交代,要和世子維係好夫妻感情,如今林氏已死,就算世子再傷心,也總有過去的那一天。
還讓她想辦法多和世子親近,最好能搬到世子的院子裏,夫妻兩個日夜守在一處,總會產生感情的。
秦沛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一早就來這裏等沈淮之,隻是沒想到還是撲了個空。
聽聞沈淮之要去溫陵,秦沛嫣臉色就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