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繡從沒和沈淮之以外的男子親密接觸過,哪怕是在青樓。
可這個二皇子,三番幾次地這樣輕薄於她。
林繡再和軟的性子,此刻加上身體不舒服,也要爆發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推了趙則一把。
氣道:“二皇子!你若對沈淮之有氣,對公主府有怨,自當衝著他們去,總欺負民女算什麽本事!”
“民女無權無勢,什麽本事都沒有,你們耍著我玩,一根手指頭就能讓民女死無葬身之地,可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林繡說到後麵,愈發委屈,哭聲淒慘,她若再想不通一些事,真成了大傻子。
難怪她總覺得晚上聞了那香就難受,難怪綠薇不讓別人守夜。
公主不想她進門,直說便是,犯得著這麽麻煩要她的命!
林繡越哭越難過,直哭得背過氣去。
趙則抬了抬手,還是放下,他不知道為何,心也隨著林繡的哭聲一起一伏。
那哭聲像錐子似的,一下下紮他肺腑。
這不應該。
林繡是沈淮之的女人,他對林繡應該隻有不喜和利用才對,怎麽會心疼。
趙則沉著臉起身,重重甩上門離去。
林繡幹脆伏在那,痛快哭了會兒,她在公主府連哭都不敢大哭。
自從跟著梁如意學規矩,受了多少委屈也隻敢躲在被窩裏偷偷掉眼淚。
那些無法訴之於口的苦衷,說給沈淮之也無用的抱怨,還有性命不保的憂心,在此刻都堆積在一處。
爆發在林繡絕望的哭聲裏。
也許公主和老夫人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讓她進門,這不過是一種折磨的手段。
她們不喜歡自己,甚至厭惡,不管是青樓出身還是漁女的過往,都讓這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鄙夷。
可是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她,早知如此,林繡絕不會厚著臉皮賴在公主府不走。
是沈淮之說,公主願意給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