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搬了新宅子,廚房裏準備了不少菜。
林繡坐在桌邊,手裏縫著一件小孩子穿的衣服,等到沈淮之下值回來,就可以用膳。
隻是左等右等的,隻等來一個匆匆趕過來報信的鴻雁。
鴻雁滿頭的汗,“姑娘,世子讓奴才給您說一聲,今晚上要晚些回來,您別等了,吃了飯先休息便是。”
林繡以為他是府衙上事多耽擱了,就要讓鴻雁把飯給沈淮之送去。
府衙上做得飯一般,哪比得上自己家裏。
鴻雁有些為難,想著這事也不可能瞞得住,世子也並未交代瞞著姑娘,便如實道:“姑娘,是公主病倒了,世子回府上侍疾,所以......”
林繡手上一頓,指尖紮了滴血珠出來,她輕輕吮走,還是問了問公主的病情。
鴻雁一五一十說了,就是昨晚突然心悸,暈厥過去叫了大夫來看,紮了幾針倒是醒了,一聽世子果真帶著林繡連夜離開,登時氣得臉色發白。
折騰了一晚上,第二天病情又重了些,眼看著就起不來床,連宮裏都派了幾個太醫來,說就是心病。
林繡聽完沒說話,讓鴻雁回去,叫人上了飯菜,簡單用了幾口便去內室歇下。
公主這一病,讓她原本踏實的心又提起來。
沈淮之孝順,想必夾在這中間又不知道有多為難。
林繡手放在小腹上,歎了聲氣,若是在溫陵的時候懷上這個孩子......
不,也不好,還是不懷更合適。
不懷,她也許已經帶著春茗回了溫陵,而不是在這陷入兩難。
這會兒沈淮之剛到了榮華堂,站在院子裏也是做足了準備,在母親和林繡中間夾著,他真有些棘手。
他是下了值才知道母親病倒的消息,急匆匆趕來還沒到母親院子,就被父親先叫去訓了一通。
指責他耽於兒女情長,為了林繡氣壞母親,實在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