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珠身形僵硬,胸腔劇烈跳動,多少有些被這句話驚到,但更多的還是恐懼,她從未想過要和謝霽生生死死,更不願意被人鎖起來。
她不自覺地吞咽了唾沫,看來和肖時序見麵的這些事情絕對不能暴露。半晌宋以珠勾起唇角,低聲說道:“妾不會騙世子的。”若是仔細去聽,就會發現聲調細微的顫抖,底氣不足。
謝霽這才鬆開宋以珠的腰肢,站起身來說道:“那就好。”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將放在桌子上的糕點拆開,梨花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謝霽拿起一塊放到宋以珠手中:“嚐嚐,順路買的。”
宋以珠愣了愣,望著手中那塊梨花酥,糕點泛著金黃色的光澤,酥皮層層,上麵還有幾片梨花瓣,掰開之後是流沙的內陷。
她在謝霽的注視下咬下一口,眉眼帶笑:“多謝世子,我很喜歡。”
謝霽像是被取悅到了,薄唇微微勾起,在陽光下,卻詭異地展露出很罕見的溫柔。宋以珠甩出腦子裏莫名其妙的想法。
直到謝霽走後,桌上放著的梨花酥早已經涼卻,宋以珠掰開點心放進嘴裏,入口絲絲的甜意,可她卻歎了口氣。
看來自己是萬萬不能再去和肖時序來往了,無論什麽名義,畢竟謝霽這人很難糊弄。
忽然,耳邊傳來腳步聲,是容霜挎著竹籃走來,她撞見宋以珠的時候神色慌張,但很快平複下來:“小夫人,奴婢去了城外采了花。”
竹籃裏的花朵含苞待放沾著露珠,一大捧淡紫色的小花,是長在溪水旁最常見的花。
宋以珠點了點頭,那花開得正好:“放在花瓶裏吧。”
她說著,起了身,將梨花酥放到了房間內,吃飽喝足的魚兒也四散離開,池水恢複了平靜。
容霜將花放下,忙著手裏的活計,和宋以珠說道:“奴婢聽說這幾日世子和狀元郎在朝堂上起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