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謝霽正在趕來的路上,齊王妃先是一愣,隨即勾起唇角,看來這是來秋後算賬的。不過宋以珠都已經死了,估計謝霽正在傷心,即便心中再恨毒了自己,也拿自己沒什麽辦法,畢竟,自己可是齊王妃。
想到這,齊王妃漫不經心地端起茶盞飲了一口茶,隻見謝霽帶著一隊烏泱泱的人進來,見人就殺,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
縱然齊王妃平日裏再怎麽偽裝,此時也氣急,指著謝霽的鼻子說道:“世子這是做什麽,未免太過分了!”
謝霽並不理會,由手下搬來一把椅子坐在院中,把玩著手中的扳指,眸色昏暗不明,淡淡說道:“有些刁奴仗著自己身後的主子,居然趁我不在上門羞辱我的人,我這就來替王妃教訓教訓這些狗奴才。”
齊王妃咬著下唇,臉色發白,眼前都是一片血紅,血跡蜿蜒而下,匯成了一股血水,謝霽指桑罵槐,行動幹脆利落,居然將她院中得力的人殺了個幹淨。
她嫣紅的指甲插進了手心,心中恨死了謝霽,早知道,就趁他小時候弄死他算了,齊王妃深吸一口氣說道:“是了,不過再惡毒的下人,也比不過冷心冷肺的世子,居然將自己的妹妹嫁去了那種地方。”
謝霽的動作一頓,隨即恢複如常,眼瞳漆黑,看不清其中濃稠的情緒:“齊王妃養尊處優慣了,口氣也大了不少。”
謝霽抬手,周圍的人就收到指令,開始一通亂砸。這還不夠,謝霽繼續說道:“謝繁的性子惡毒,也隨了王妃,不過相信在環境的影響下,會好轉的。”
想起謝繁信中的哭訴,齊王妃氣不打一處來,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下次再見不知什麽時候,或許自己死了,都難見謝繁一麵。
她已經沒有什麽可顧慮的了。
齊王妃笑出了聲,詭異的笑聲在院中久久盤旋,謝霽也忍不住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