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撿起來,她固執詢問道:“請問是有哪裏不合先生心意?”
傅聿烆還沒回答,白浣清的呼喚聲打斷了兩人之間複雜的氣氛。
“阿聿,”白浣清今天心情看起來很好,笑得千嬌百媚,走到男人身邊,把手搭上他的肩膀。
“你不是說鑰匙扣不見了嗎?我給你做了一個新的,你看——”
纖細修長的手指上,勾著一個紅色的毛團,樣子四不像,和她高中時織的那個一樣淩亂。
傅聿烆接過,捏在手裏感受了一下。
極其相似的手感。
他神色微緩,偏過頭朝著江染說道:“由你做的,便不合我心意。”
江染怔了怔,一時沒能明白過來他說的什麽意思。
白浣清卻明白了過來,語言嚴厲:“保姆,既然你和白家簽署的是勞務合同,就請你遵守你的職責義務。”
“好好做好你身為保姆的分內之事,至於其他的......便不要多費心思。”
她話說得隱晦,江染卻聽懂了。
他們兩人都覺得她生出了別的心思。
江染看著傅聿烆苦笑。
男人手裏把玩著紅色毛團,即使毛團粗糙難看,他卻看起來愛不釋手。
藍色的毛團在地上沾上了狗毛,怎麽弄都弄不掉,江染又拍又吹,逐漸乏力。
從心底升起的乏力感,席卷全身。
原來她昨晚通宵織出來的東西,隻是個笑話。
看著白浣清和傅聿烆站在一起的畫麵,江染卻不再覺得刺眼,反而隻有一種深深的疲倦感。
她或許累了。
之前她和傅聿烆之間的一切記憶,都在被篡改。
就連聯係他們之間的物品,也逐漸被新的給取代。
他和傅聿烆之間,自從那個雷鳴轟響的雨夜,就再也回不去了。
“抱歉,我想要辭職。”江染說道。
“你說什麽?”白浣清狐疑。
“我說,就這樣吧,祝你們幸福,我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