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裏的小心和不安簡直要溢出來,傅聿烆聽得心中升起愧疚。
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的錯誤,不管怎麽處理,兩個女生都會受到傷害。
他柔和了嗓音,帶著輕哄:“不會,你先喝藥。”
“不行,我不能再被你看到這醜陋的模樣了,保姆那樣好看,你喜歡是正常的,但我不能失去你啊......”
說著,她的聲音帶上了哭腔。
傅聿烆按了按太陽穴:“你先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其他的,等她身體養好了再談。
“我不喝,阿聿,是不是我喝了,你就會離開我了?”
“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叫回來,我要是喝了你又要走了。”
女人語氣裏帶上執拗的幼稚,像是鬧脾氣的小孩。
傅聿烆想著自己之前後遺症發作或者眼睛失明、不願檢查吃藥時,白浣清總是不厭其煩地哄著他、順著他,想方設法為他治療。
於是再堅硬的心都忍不住軟下來了。
他就著黑暗挪到了床邊,在座椅上坐下:“不會走,別拿身體開玩笑。”
白浣清試探道:“真的?那我喝完藥了你得陪我看電影。”
“嗯。”
“明天周末,你還得陪我出去逛街,吃那家我想吃很久的餐廳。”
“嗯。”
“我的生日馬上要到了,你也要好好給我準備禮物。”
“嗯。”
“那我喝了藥,你親親我好不好啊?”她提出最後的要求,眼睛亮晶晶地等著對方回答。
傅聿烆皺了皺眉:“不行。”
“為什麽呀?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關係,但你從來都不讓我親你、碰你。”
“難道說,你之前說的一切都是哄我玩的嗎?你還是不喜歡我,要離開我,答應我那些隻是為了讓我喝藥,來彌補你的愧疚心理!”
傅聿烆把藥碗“砰”地一聲放在床頭櫃上,沉著臉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