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急忙慌地捧著男人的臉,試圖觸摸,被男人偏頭躲掉:“別碰我。”
聲音沙啞幹澀,像石子滾過砂礫,粗糙難聽。
江染的熱情頓時被澆滅大半。
傅聿烆的聲音磁性低沉,像醇厚的紅酒一般好聽,每次喚“染染”時,都能讓她臉紅心跳。
但麵前這個人......
難不成剛才是她幻聽?
但即使這麽想著,江染還是不願放過一絲一毫的希望。
她小心翼翼喊道:“傅聿烆?”
男人半天沒有動靜,直到江染眼裏的亮光漸漸熄滅,才不鹹不淡地問:
“你誰?傅聿烆又是誰?”
“......你是白浣清的男朋友嗎?”江染又問。
男人聽見這個問題,遲疑了很久,才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那你剛才叫的‘染染’又是什麽?”
男人覺得她簡直莫名其妙,不耐地回答:“我喊我前女友啊,你家住太平洋?”
聽到這裏,江染的心重新沉了下去。
原來白浣清隻是找了個和傅聿烆極其相似的男人罷了。
相似的木質沉香氣息,相似的桀驁不馴,相似的壓迫感,相似的......會在沉睡時,輕聲喚“染染”。
“打擾了。”
留下這三個字,江染不帶一絲猶疑地離開。
她真是魔障了。
無數人告訴她傅聿烆已經死了,就連警察都這麽說,但她竟然還會有所期盼,期盼會有出乎意料的奇跡。
但生活,哪裏有那麽多奇跡。
江染笑笑,抹掉了臉頰上的一滴淚。
在她身後,男人大掌覆上胸口,微微怪異。
“等等。”他說。
江染腳步頓住,靜靜等著後續。
“......出去把門帶上。”男人停頓了良久,才補充道。
江染肩膀垮落下來:“好。”
江染本以為,這已經是一場如夢似幻的鬧劇,卻沒想到陸綏洲第二天來南苑吃飯時,談論起這場訂婚儀式,卻缺少了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