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聞言淚水落得更快,不多時,便呼吸不暢地抽噎了起來。
動靜不小,自然吸引了兩人的目光。
“喂,不就是問你個問題,你要是覺得冒犯不回答或者拒絕就好了,哭什麽呀......”
後麵幾個字,他說的底氣不足。
出於紳士的修養,對弄哭女孩子這種事,總是愧疚羞恥的。
白浣清也麵色複雜的望著她:“阿聿,你先去買冰淇淋吧,我安慰一下這位小姐。”
祠聿剔了剔眉,深邃的目光在痛哭流涕的女人身上一晃而過,轉身走了。
白浣清等祠聿完全消失在視野中,才諷刺開口:“江染,你是個害人精。”
心髒如同被刺了一刀,還被生生刮下一片血肉。
“你知道我找到傅聿烆的時候,他隻剩下一口氣嗎?”
“那樣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卻奄奄一息的躺在廢墟中,狼狽、肮髒、血肉模糊、渾身糜爛,散發著焦糊臭味。”
“是我!”她指著自己,“是我救了他。”
“是我把他送到國外最好的醫院,在醫生長達三十六個小時的搶救下,才救回了他的一條命。”
“是我給了他重生的機會。”她高傲地揚起下巴,仿佛擁有了無上榮耀。
“所以現在的傅聿烆,完全的屬於我。”
“你這個隻會害他的女人,再也沒有資格能和我去爭搶他。”
江染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除了哽咽的嗚咽聲,說不出任何話。
白浣清說得沒錯。
造成如今局麵的是她,她是最沒資格再去接近傅聿烆的。
如果他現在過得很好,那她也不是不能忍受沒有傅聿烆的日子。
無非是多吃幾顆藥,多做幾次心裏測試題。
多做幾場夢,多在下暴雨的夜裏大哭幾場罷了。
“他就是你帶回來的男朋友?”
白浣清驕傲地勾唇笑了:“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