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夫人臉色不好,“嘉禾縣主說的是,希望以後還能保持這份恩怨分明的脾性,最近府中出了這樣的事情,老身往後要深居簡出了。”
這個反應,在桑挽的意料之中,謝老夫人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裏麵有她的手筆,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實屬正常。
不管怎麽說,謝翼都是她的親孫子,哪怕她知道此事不是桑挽的錯,往後再來往心中也會有芥蒂。
桑挽道:“謝老夫人身體安康,可別因為這些事情傷了心神。”
平心而論,她跟謝老夫人的認識本就是帶著目的,眼下不過是回到了起始前。
謝老夫人有些心力交瘁,帶著樊嬤嬤離開了。
謝炙飽含深意的掃了她一眼,就跟著謝老夫人一同離去。
夜色漸濃,桑挽無暇顧及其他,帶著蘇仙顏一同回了齋房。
一路上兩人沉默不言,桑挽暗暗想著大長公主跟陶希碩往後會使出什麽陰謀詭計來害她。
且今日陶希碩在大庭廣眾下能從承恩寺的齋房裏不見蹤影,將一切遮掩得明明白白,由此可以看出大長公主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隻是,當時人多眼雜,大長公主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陶希碩藏好的?
蘇仙顏終於按捺不住,試探地問她:“表妹,你今日……當真是迷了路?”
桑挽側身看了她一眼,語氣平靜:“表姐以為呢?”
蘇仙顏一噎,隨即勉強笑道:“我隻是擔心表妹的安危,畢竟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
正準備轉移話題,就見桑挽似開玩笑地說:“是啊,還在今日沒發生什麽事,真是萬幸。”
蘇仙顏對上她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仿佛洞悉了一切,心下一顫。
硬著頭皮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對啊。幸好表妹是個有福之人。”
到了齋房,兩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桑挽躺在**,思索著陶希碩究竟是如何逃之夭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