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澹容還沒開口說話,陳言平又接著說道:
“蕭兄不會拒絕我吧?你的傷勢若是沒好全,那就權當同我一起來湊個熱鬧,不必下場參與這打獵的比賽就是。”
“況且蕭兄腦袋失憶忘了從前那麽多事,沒準同我多說說話,又能想起來些什麽不是?”
徐知縣也說道:“是啊,往年的春獵都是蕭員外牽頭,既然今年陳公子願意主持此事,蕭兄您不如就賞個臉,讓大家熱鬧熱鬧!”
“這打來的獵物換算成銀錢後,一半捐給縣衙,一半捐給慈濟堂,如此也算是我們為蕭員外祈福積德如何?”
徐知縣與陳言平一唱一和,話說得尤為漂亮。
周澹容能察覺到這春獵多半有詐,但他垂眸思索片刻後仍說道:“既然陳公子和徐知縣都這麽說了,我自然會參加。”
“隻是還請徐知縣務必安排好人手保護大家的安全,不然獵場野獸出沒,刀箭又無眼,要是出了什麽亂子可就罪過了。”
徐知縣見周澹容答應,立馬抱拳說道:“蕭兄放心,我定會安排妥當。”
陳言平也滿意地點頭:“那就希望春獵那日能看到蕭兄您的英姿啊!”
“這春獵的時日可定下了?”周澹容問道。
“過幾日商議好了時間,定會派人稟報您。”徐知縣說道。
春獵的事應下,周澹容也起身送客。
而一路上陳言平總是旁敲側擊地問著周澹容從前在京城的事,周澹容知道的便回他,不知道的照樣用失憶搪塞了過去。
“看來陳公子不僅對我這蕭家的事感興趣,更是對我這個人感興趣啊。”
周澹容與陳言平並肩而行,一人笑意盈盈,一人神色冷淡。
“陳公子,這叫得多生疏啊!蕭兄不如喚我名字就好,也不枉我喚了你這麽多聲‘蕭兄’不是?”
“這從前榮國公府和蕭貴妃的確有些誤會,但後來不都解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