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也好?”孟妤聽完半天回不過神,隻能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避子湯她當然不想喝。
畢竟紅袖樓有不少女子就是避子湯喝多了再無生育能力,這對身體也是極大的損傷。
眼下得了準信,孟妤的心也靜了下來,抬腕再彈起琴時已比之前流暢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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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寧二十五年,五月初六。
淅淅瀝瀝的小雨潤濕著蕭府的每一處地磚,濕潤的霧氣裹挾著水珠吹在臉上隻叫人頭腦清醒。
恰朱門開啟,西側門屋簷下的銅鈴被撞得叮鈴作響。
張管家撐著傘靜候在門前,沒多久一輛靛藍色的馬車停在了門前。
張管家連忙上去迎人。
這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麵帶疲倦之色的周澹容,他的手裏還提著用油紙包著的鳳梨酥和山楂糕。
細想還能看到油紙麵上騰起的熱氣,顯然是新鮮出爐的。
而周澹容的腰間則不知何時掛上了一枚鏤空銀色鈴鐺,隻要他的步伐稍大,銀鈴之聲便清脆作響。
後日就要去東山春獵,這陳言平今日便拉著周澹容炫耀他在宿鬆縣買到的幾匹好馬,後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不少話,還想留他在府中晚膳。
周澹容幾次推脫才得以回府,但今日他的耐心都在陳言平的身上耗盡了。
從前他隻知道陳言平這人多疑難纏,卻不知他是既狠辣陰險又如此不要臉。
下毒害他的事他做得出來,同他熱情交好、稱兄道弟也能信手拈來。
周澹容看著陳言平那副道貌盎然又潑皮無賴的模樣,也總算明白為什麽他那三哥哥會這般重用這個榮國公府這個不受寵的庶子了。
張管家問道:“三公子,今日孟姨娘那處為您備了晚膳,您可要過去看看?”
“嗯。”周澹容應道。
昨日孟妤隨口一提想吃鳳梨酥,他正好今日回來給她買了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