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嘉發現,蕭浩這個小沒良心的,比太子還能記仇。
明大夫迷暈他,給他看病、包紮傷口,灌他喝苦藥,都多久的事了,現在看見明大夫都還記得。
不過她也沒打算和小屁孩計較這些,笑著說:
“浩浩今天的傷口要換藥了,咱們讓壞人給你換換藥好不好?”
“不!”
蕭浩垮著一張臉,警惕地盯著明大夫,抵觸的情緒簡直不要太明顯。
隻是……為什麽?
白清嘉忍不住側目看了明大夫一眼,卻見他依舊神色如常靠坐在馬車裏,淡然得好像和此間事都沒半點幹係。
蕭浩警惕地縮在馬車角落裏,都顧不上怕冷了,全身心緊盯著明大夫。
看那樣子,他是不可能老老實實讓明大夫給他換藥了。
無奈,白清嘉隻能問明大夫要了包紮的傷藥和紗布,耐心問:
“那浩浩讓姨姨幫你包紮好不好?”
“嗯。”
蕭浩點了點頭,小心翼翼靠近了白清嘉一些。
整個過程中,他都時時刻刻關注著明大夫的動態,活像隻領地被侵犯的小狗。
似乎隻要明大夫有半點異常,他就會立刻出手,把明大夫砍碎。
但是明大夫也有傷在身需要換藥,白清嘉沒忍心開口趕他走。
這幾日,太子避著男女之嫌,換藥主要還是讓明心來做的。
白清嘉隻知道他的傷口在恢複,卻不知恢複了多少。
隻這會兒解開紗布看了傷口情形後,整個人大受震撼。
“浩浩,你身上傷幾乎都撕裂了,不疼嗎?”她忍不住問。
【不疼。男子漢不疼。】
蕭浩搖了搖頭。
如果是太子那個家夥受了這麽重的傷,白清嘉是半點都不帶心疼的。
可蕭浩既單純又嘴硬,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不喊疼,反而讓白清嘉覺得他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可憐。
她不顧明大夫在看著,摸了摸蕭浩毛茸茸的腦袋,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