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太子端坐在**,保持著一動不動的雕塑模樣,沒搭白清嘉的話,卻在心裏冷笑。
這聲冷笑……
特別冷。
冷到白清嘉都沒忍住,狠狠打了個哆嗦。
很難想象,這聲音是從一個小哭包心裏發出的。
她動作停了一瞬後,迅速恢複正常,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包紮著,繼續說:
“如今父皇瞞著太後,禁足了皇後娘娘,圍住了東宮。五弟那邊,抓住了鈴兒,隻怕鈴兒對殿下的病情,也已開了口……”
細數著目前他們的困境,白清嘉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都這樣了,還能平靜地和太子說話。
她心態也太好了吧!
“眼下看來,五弟推殿下來辦虞雲郡的案子,果真是準備充分。不論殿下辦或不辦,都會落入他的圈套。”
她手裏纏繞著最後一圈紗布,隨手在最後打了個蝴蝶結,同時若有所思道,
“如今唯一的收獲,大概就是殿下這次出手,也超出五弟預料,讓他沒能把控好民間輿論。寒門學子們用言論煽起的大火,終究是燒到他了。”
而且,至少讓太子在民間的形象,高大正直了不少。
所有人再提起他,也不僅僅是冷血無情、殺人如麻這兩個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事關老皇帝的原因,太子碎碎念的心聲幾乎沒了,隻是偶爾在白清嘉分析情況時,閃出一聲嚇得人發抖的冷哼。
還好,他沒反對,就說明也認同了這個分析。
不過屋裏就她一個人碎碎念,念叨得有點尷尬。
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剛剛太子在心裏發出殺豬般哀嚎的時候,她可以毫無掛礙地跨坐在他身上,壓著他換藥。
現在這家夥正經起來,冷著臉沉著聲,完全不苟言笑的時候……
白清嘉卻不敢觸碰他了。
甚至開始察覺到他們之間,有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