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玉成伸出那隻冰涼的手,輕輕劃過白清嘉的側臉。
爾後,輕笑。
“嘉嘉,你分明是愛我的。”
他眼底,是誌在必得的篤定,
“否則,你怎會嫁入東宮半年,都未與太子圓房?為何如今我一舉一動,都能輕易牽動你的情緒?嘉嘉,即便你不肯承認,也改變不了你還愛我的事實。”
白清嘉閉著眼,沒有搭理他。
男人依舊好脾氣地笑著,還拿起放在她枕畔許久的小黃鴨香囊細細打量,輕聲說:
“嘉嘉,原諒我好不好?你若原諒我,我自有法子安排你從東宮脫身。從此天高海闊,再沒人能鉗製約束你。不論你想去塞外還是雪山,我都能與……”
“不可能!拜拜了您呐!”
白清嘉一個鯉魚打挺從**起身,毫不留情打斷他的話,並積極活動自己恢複知覺的四肢。
她低頭,確定自己身上衣服沒有破損髒汙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然後,她又瞥了眼忙活到現在,即將竹籃打水一場空的陶玉成,頗為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房子蓋得挺好,你就自己留在這兒追憶往昔吧。我還有不少要做的事,就不奉陪了哈。”
說完,也不顧外麵夜色深沉、山裏危險重重,就準備開門離開。
但,她的手還沒碰到門把手,就無力地垂落。
頃刻間,讓她呼吸都短暫停止的綿軟無力,遍及全身。
這次,不再是剛剛會讓全身僵硬的無力,而是……而是一種讓她羞於啟齒的感覺。
不久前緩解四肢僵硬的暖流,在四肢已經完全活動開後,依然沒有消失,反而繼續在她的身體裏遊走。
而且越來越燥熱,越來越讓人意識模糊。
幾乎眨眼的功夫,白清嘉就想到了什麽,死死盯著仍淡定坐在床邊,手裏拿著小黃鴨香囊的男人。
那隻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