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的故事,就是從北海一役,白子畫受傷,開始走向虐心虐身步調的。
白清嘉泡在刺骨的河水裏,秉持著要死大家一起死的心態,故事進度飛快進展:
“……花千骨為了救白子畫,主動入了神農鼎。這件上古神器,煉化了劇毒,待她來時,白子畫已中毒後奄奄一息。所以她不管不顧地用嘴,將白子畫傷口處的毒血都吸了出來。”
【可憐。】
蕭浩專心聽著故事,在心裏感慨了一個詞。
白清嘉倒是沒想到,他聽到這種劇情,竟然會覺得可憐。
明明初見時,他聽到死人啊受傷什麽的,會覺得有趣。
現在到這種師徒情深、鮮血淋漓的劇情,竟然會覺得……可憐?
她不由往河邊靠近了些,想看清楚蕭浩的神情。
白色絲線的吊帶和襯裙,被水浸濕後緊貼在身上,在皎潔月光的映照下,隱隱暴露出她的身形和衣衫下的細節。
她黃金比例的纖細身材,細膩到幾乎看不見毛孔的皮膚,在銀白光線中恍若神女。
白清嘉的長相,是經過太後和皇帝雙重認證的。
在京城時,她也算小有名氣。
眼下發衫盡濕的**模樣,不論哪個男人看到,眼睛都要看直了才行。
但蕭浩,隻是直愣愣地看著她,眼巴巴地說:
“故、事,講。”
難得,這次一口氣說了整整三個字。
白清嘉抿唇輕笑,耐心問他:
“浩浩覺得,花千骨和白子畫,可憐嗎?”
“嗯。”
蕭浩點點頭。
點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指著白清嘉:
“可憐。”
“嘎?”白清嘉不解。
蕭浩定定看著她,一眼看得到底的眼睛裏,以往淡漠無波的光亮裏,摻雜了絲絲縷縷的情緒。
【姨姨。可憐。】
他沒有開口,但是在心裏重複了一遍。
【壞人,壞。姨姨,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