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府上了馬車,見蕭思瑤仍站立原地,並無跟隨之意,莊肅郡主便將車簾挑起,“今後有何打算?”
蕭思瑤猶豫了一刻,從腰間取下一物,遞予嫡母,道:“女兒想去‘懸壺林’。”
“懸壺林?”
莊肅郡主疑惑,便將此物細細查看,見竟是沈靈犀那蹙腳針線繡出來的荷包。
她輕哼一聲,遞還給蕭思瑤,口中有些嫌棄的道:“學什麽不好,學沈靈犀?”
“母親,我想試著去做一些,想做,但從未做過的事!”蕭思瑤堅定的道。
莊肅郡主微怔,須臾,放下了車簾。
“隨你的便吧!”莊肅郡主吩咐車夫,“走!”
……
“原來如此!”聽蕭思瑤講述完事情全部經過,沈靈犀這才明白原委。
隻是這兩母女竟然都如此別扭,沈靈犀無奈一笑:“母親明明為你考慮了許多,卻又不肯同你說明,你也是,明明心中有母親,有蕭家,卻一出口就是那些無情的話,為什麽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明白呢?”
“我……我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想想……”蕭思瑤低下了頭。
見她情緒似乎低落起來,沈靈犀也不願再深究這個問題,轉而問道:“所以,你便來到了這裏做學徒?”
蕭思瑤點點頭,目光盈盈點在沈靈犀麵上:“嫂嫂,你曾說過,無論蕭家還是吳家,都不該成為我的桎梏,所以,我便來了,我想做一些,我想要去做的事。”
“沒錯!”
沈靈犀緊緊握住她的雙手,道:“如今,你完全可以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成為自己想要成為的人,而不是誰的附庸。”
“嗯!”
蕭思瑤點了點頭,歉意道:“本應提前同你招呼一聲,卻得知你進了宮,我便自己來了。先生看在你的情麵上收留了我,讓我隨掌櫃來寒遠堂學徒,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