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了嗎?”
傅宥川嗓音低沉,眼神擔憂。
“嗯。”江淼淼裹緊帶鬆香味的西裝,抬眸對上傅宥川幽深暗眸,語氣綿軟道:“已經習慣了。”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總會突然頭痛欲裂,腦海中出現重複的陌生畫麵。
槍聲,鮮血,嘶喊。
還有那個模糊的背影。
她。
到底經曆了什麽。
“別怕。”傅宥川抬手拍拍後背,像是想安撫她的情緒。
江淼淼肩膀微微一顫,回過神來。
輕聲道:“我不怕。”
她抓起手邊細沙輕輕一揚,站直起身。
“陪我走走吧。”
“好。”傅宥川說。
夜色已深,海浪滾滾。
水麵灑滿碎銀。
江淼淼看著眼前如詩如幻的畫麵,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海邊散步好像是個很漂亮的黃昏。
那天是他們的婚禮。
不覺間竟然和這個男人和平相處這麽久。
江淼淼側身看過去。
夜裏光線黯淡,隻能借著零星光影看到他清雋好看的側臉。
還有微顫的身體。
冷風嗚咽中,傅宥川身上現在隻穿一件白色休閑襯衫,袖口半挽著,露出結實手臂。
就算身體素質再好,在冬天海邊冷風中他的薄唇還是有些泛白。
江淼淼心裏一軟。
脫下他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色風衣:“你穿上吧。”
“我不冷!”
傅宥川一臉堅定,把袖子挽得更高。
江淼淼:“……”
是不是高冷霸總心裏都住著個小孩子啊?
“我累了,陪我回去休息吧。”她溫柔道。
總得給他個台階下,萬一生病了……自己可不想照顧一個大齡兒童。
關於自己提起的童年。
他既然已經避開話題,那就算自己再追問下去肯定也不會得到真實答案。
隻能自己慢慢查。
“走吧。”江淼淼輕扯他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