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江瀾所料。
王若芳在出去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托著肚子哭哭啼啼地回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最上麵印著兩個大字——調令。
她一進來就開始朝著江瀾發難,“這下你高興了吧?”
江瀾也沒有表現得很意外,反而還通過表情告訴對方,她已經什麽都知道了。
“談不上,反正你走或不走,對我都沒什麽影響。”
“江瀾,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我托著個大肚子就快生了,而你輕手利腳的,為什麽就非要跟我搶這個位置?你不是會號脈嗎,你去門診當醫生啊!”
看來,她剛才的確是去見蔣主任了。
看了一上午的書也累了,江瀾正好想休息一下。
“王若芳,你最好注意一下幾個問題。首先,你大肚子不是我的錯,其次,我在這上班也隻是服從組織安排,如果你對此感到強烈不滿的話,請對組織講,讓組織來協調,你衝我吼,什麽問題都解決不了,這點你應該是清楚的。”
她當然清楚,可就是壓不下那股怒火。
剛才蔣主任把她叫去院辦,一進門就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說她沒有上進心,不愛學習也就罷了,還不懂得團結同誌,甚至為了一己私利,向領導打小報告汙蔑同事,挑起人民內部矛盾……
總之給她扣了一大堆的帽子。
其實王若芳就是傻,她不懂得一個道理。
在學校裏,老師都喜歡學習好的孩子,在單位裏,領導們自然也都喜歡有能力的下屬。
另外還有一點,不好拿到桌麵上來明說。
像她們這種附屬單位,每位家屬都是自己男人的分身。
說得再簡單點,你在這裏的地位,更多的取決於你男人在部隊裏的身份和地位。
這一點,江瀾就深深地知曉。
然而,蔣主任可不像劉科長那麽麵慈心軟,她當場就給王若芳出了手續,把她調去了住院部的神經內科,繼續去當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