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守了我那具無意義的軀殼,守了整整七年?”
代梟再一次問道。
而眼前的希佑之非但沒有說一句話,反而用一種極其悲哀的目光看著代梟。
當眼前的人用如此淡漠嫌棄的語氣說出“無意義的軀殼”時,希佑之顧不上分辨區分眼前人是否是仙女姐姐,認知出現混亂,隻覺得內心悲涼。
悲涼,是因為他知道,倘若真的仙女姐姐來了,也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仙女姐姐無法理解他們做的這些行為,在她眼中,這都是無意義的,內耗的,沒有價值的行為。
希佑之都懂,他最懂代梟了。
所以在聽到眼前這個人說出如此刺耳的話時,罕見的沒有任何舉動,而是雙目充滿了悲哀,退後了幾步,但仍然顫抖著嘴硬:
“……你確實模仿的……特別像,像到連我都無法辨認真假的地步。”
“當你見到了那具軀體時,如果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再和我解釋解釋你現在為什麽會這麽弱,解釋通了,我就信你是她。”
希佑之眼角已經漸漸染上紅色,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心牆的倒塌,他悲哀地閉了閉眼:
“但如果你解釋不通……但凡露出任何一點馬腳,我都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代梟現在就挺後悔回來這個哨向世界的。
麵對希佑之說的那些“解釋”,她一點也不想搭理。
認不出來就認不出來,還需要她證明她是她自己?簡直可笑!
代梟:“你還要想要我解釋?做夢!你認不出來,又不代表別人認不出來。”
代梟還有些發燒,說話說到一半喉嚨痛得厲害,她摁了摁發痛的喉嚨,緩解了疼痛後,再張嘴要說話,卻發現希佑之的眼神徹底變了。
“找別人?!你想找誰!淩風?沈寒秋?還是顧晏?許淵!!又或是別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