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的手指格外冰涼,抹去哨兵眼角的淚水後,才染上了溫熱的溫度。
就好似代梟堅若磐石的心,緩緩裂開了一道縫隙。
沈寒秋何其精明,他沒有放過代梟的這一絲動搖,順著向導手指的撫摸,用臉頰去蹭對方的指尖:
“隻是看著我,還不夠……”
他引導著,讓代梟的指尖下滑,觸碰到他微微張著的嘴唇。
沈寒秋的唇形如同他人一樣涼薄,薄薄的一層,輕輕一抿,就抿到了代梟的指尖。
代梟的指尖染上一抹粉紅,她有些無措地蜷縮手指,正要退縮時,被沈寒秋追著親吻上了指尖。
然後是手背。
蜻蜓點水的觸碰讓代梟沒什麽實際感受,她心髒莫名有些酸脹難受,手指蜷縮握拳。
又被沈寒秋拉過手腕,扯進懷裏,曖昧的氣息逐漸蔓延。
讓冷白的月光都變成了粉紅色。
沈寒秋見代梟沒有抗拒的意思,於是微微抬起代梟的下巴,眼眸低垂:
“隻是看著我,還遠遠不夠。”
說著,他的氣息落下來,在代梟顫眉抬手想要推開時,那個輕盈的吻落在了代梟的額頭。
無比珍視,無比慎重。
也正因為這個吻最後落在了額頭上,代梟眼眸顫抖,抬起的想要推開的手,竟是放下了。
這不對,她為什麽會有一種被捧在手心裏珍視的錯覺?
她足夠強大,隻有她為別人降下庇佑的份,什麽時候輪得到別人來給她安全感。
代梟猛地掙脫開沈寒秋的懷抱,微微皺眉:
“這還不夠?你知道我的目光從不隨意注視人嗎?”
神明的注視,別人求都求不來,這人倒好,主動給他還不要。
貪心不足的家夥。
代梟躲開沈寒秋注視的目光,耳畔有些發紅,估計是剛才的擁抱造成的。
實在是太熱了。
不對,說起熱……這裏似乎有些過於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