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許淵回到自己的住處,黑白配色的房間單調到極致,抽屜裏的壓縮餅幹咬了一半還被紙包裹著。
他把紙拆開,拿起裏麵的壓縮餅幹,小口小口地吃。
“喵喵。”
一隻黑貓從書桌下鑽出來,朝許淵喵喵叫了兩聲,伸出前爪踩他的褲腿。
許淵滿臉疲憊,放下剛吃了沒兩口的壓縮餅幹,去拆了兩盒貓罐頭,蹲下喂給小黑貓:
“餓了麽?自動喂食器沒給你喂糧?”
小黑貓喵嗚控訴了兩聲,就忙不迭開始低頭吃罐頭,看上去是餓壞了。
許淵又盛了一碗水過來,放在旁邊,然後起身去看自動喂食器,發現顯示電量空。
他彎腰給喂食器充上電,插好插座,正要起身的那一瞬,頭顱深處傳來一陣刺痛,細密地如同針紮,讓他一下跪倒在地,直不起身來。
粗重的喘息不規律地起伏著,強隱著痛苦的悶哼聲,許淵一手撐著牆,弓著背,胸腔強烈起伏著。
他感覺自己精神快要達到閾值了,手腕上的光腦滴滴滴響個不停,警告著他那高達89%的狂躁值。
隻差1%,他就會徹底狂化失去理智變成野獸。
“喵嗚。”
小黑貓睜著金色的豎瞳,放下嘴中的吃食,靠了過來。
“別過來!”
許淵撐著牆,一手撐開,阻止小黑貓靠近:
“別過來!”
他頭痛欲裂,抓在牆上的手指深入牆體,鮮血順著指頭蜿蜒流下牆體,就像在白紙上狠厲劃出幾道血印子。
小黑貓被這架勢嚇到,瑟縮了一下,停在兩米遠的距離觀望著。
不知過了多久,許淵才漸漸平息下來。
再睜眼時,他的眼裏全是血絲,眼底充斥著隱忍的癲狂,被他閉眼按捺下去。
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滴落,黏稠的鮮血還在指尖下滑,辛辣的痛感自心口蔓延開來,他整個人都處於筋疲力竭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