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小雪見江凱向前邁了一步，整個人瞬間緊張起來，眼睛瞪得大大的。
小手不自覺地揪緊衣角，指節都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長長的睫毛也如同受驚的蝶翼，不停顫動著。
柳溪然說得一點沒錯，即便漆小雪在外人眼中如女神般高不可攀，可在愛情麵前，她也不過是個戀愛白癡。
平日裏，她那高冷的外貌與氣質，不過是一層保護色，此刻，她的內心早已如小鹿亂撞般慌亂不堪。
“那天晚上，我帶著澄澄在南山散步，看到一棵長得怪異的榕樹，當我第一反應是拍給你看的時候，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江凱自嘲地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羞澀。
他插在褲兜裏的手，因為內心的緊張，手指無意識地打著節拍，想要借此緩解心中的慌亂。
“原本那些隻存在於書本的，那些浪漫到骨子裏的，那些一見就鍾情的，本都是我不相信的。”
“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我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還沒有遇到你。”
“請原諒我的唐突，我本應像之前答應你的那樣，不影響你既定的人生計劃。”
“我應該遵循暗戀的法則，把這份喜歡深深藏在心底。但拜托……誰能對著你這雙清澈的眼睛說出違心的話呢？”
“我知道，你也知道，我們未來會在一起。或許未來的我，不會在此時向你告白，而是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讓一切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
“但我相信，每個平行時空的我，都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是這次……好吧，這就是告白，不過隻是單純表達心意，而不是索取關係。”
江凱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在燈光下閃爍。
眼神飄忽不定。
一會兒看向地麵，一會兒又快速掃過漆小雪的臉。
這次告白毫無準備。
他聽到漆小雪提到了那首表白的詩，雖然不是他寫的，但心意卻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