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璋說了一番似是而非的話,也沒有明確告訴眾人,崔扶硯去哪了,到底會不會出現。
玄慈大師還強調,“祈福大典準備多日,若是沒有崔大人主持儀式,唯恐壞了大典,誤了皇上和娘娘為國為民祈福的心意,也恐惹怒了上天。”
他德高望重,素來不會將事情說的這麽嚴重。
連他都這麽說了,夷陵所有的地方官,更覺得崔扶硯一定要出現了。
有一位武將參領還進言,“皇上,若崔大人行蹤無法糾察,末將願意立即帶領部下去尋崔大人。”
謝雲璋看了他一眼,“倒是忠心。”
參領被看的渾身毛骨悚然,全然不知自己錯在了何處。
謝雲璋冷冷看了沈廷峰一眼,讓其他官員暫時等候,帶他走在回禪院的路上。
薑忠帶著服侍的人,被謝雲璋驅趕在身後。
謝雲璋冷眼睨著沈廷峰,“皇後還是貴妃,要你如此來糊弄朕的?”
沈廷峰不敢停下腳步,更不敢瞎回答,“皇上,微臣隻是……”
“說。”
謝雲璋不想聽他似是而非的饒舌。
皇後和貴妃都是沈廷峰的女兒,便是不看父女之情,看在家族榮耀上麵,他也不能隨意指認她們其中一人。
但這件事是沈凝策劃的,沈歆玥又沒什麽好用的腦子去解決事情。
東窗事發,帝王一怒,推沈凝出去頂事,才是明智之舉。
沈廷峰深吸了一口氣,“回皇上,微臣也是為人父者,皇後娘娘她但有所求,微臣無法不替她周全,微臣有罪,請皇上降罪於微臣。”
他說著便跪下了,看似誠懇。
謝雲璋滿臉寒意,“你便跪在這兒,朕不許你起來,你就好好想想該當何罪。”
他轉身便走,龍袍掠過時極大的力道幾乎扇了沈廷峰一巴掌。
沈廷峰臉頰生疼。
謝雲璋返回禪院,腳步快的時候,他腦子裏劃過千萬遍責備,降罪,甚至處罰沈凝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