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生按了按腦門。
你還想見到人?
再見麵估計要等一群人圍剿他了。
“海生,你想什麽呢?”徐奎發出疑問。
“也沒什麽,你知道張家屯在哪嗎?”
“當然知道,以前我老去那邊轉悠,離縣裏麵不遠,走個兩公裏就到了。”
“死去的趙叔家裏還有其他家人嗎?”
徐奎笑道:“這事問我算是問對人了,這些天我跟張東也聊過,這位趙叔孤苦伶仃一個人在家,沒兒沒女,也是個可憐人啊。”
“這錢給你,你負責把這位老人給安葬一下,注意要周全點,墳地墓碑什麽的都要有。”
“不至於吧。”徐奎有些拒絕:“你跟他也沒什麽幹係,能出錢給他治病就算是積德了,哪用得著管他生死,這不是咱們該幹的事。”
“咱倆誰是老板?”
林海生一句話讓徐奎徹底啞口無言。
說那麽多幹什麽,隻要知道誰是老板就行了。
徐奎接過錢趕緊去忙碌,林海生站在窗前眺望遠方,那裏是一片密密麻麻的山林,誰也不知道張東會在哪個地方。
頃刻間,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充斥在全身。
沒想到自己已經做出了努力,可有些事情還是無法做出改變。
與此同時。
張東也正在氣喘籲籲的藏在樹林中盡量隱匿自己身形。
一夜之間,他的身份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從一個身上帶著功勞的退伍之人,變成一個手上沾有七條人命的殺人犯,此時的他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抖,但很快便鎮定下來。
後悔嗎?
從不後悔。
當趙叔死亡的那一刻,拴在他脖子上的枷鎖已經徹底消失,仇恨已瘋狂姿態生長,這絕對不會停下。
突然,張東心中升出一絲異樣的感覺,抬頭朝著不遠處眺望,似乎有道目光整隔著千米之遠直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