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平順著聲音向後望去,隻見方才一直盯著他看的那個女傭,正跌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捂著腳腕,“好疼啊。”
說著,她抬頭看著柳平。
柳平無語,“這院子的地鋪得這麽平坦,你都能摔跤,你這人是真的奇怪。”
“柳先生,我剛才在想事情,所以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現在腳腕很痛,你能扶我起來嗎?”吳芳眼巴巴盯著柳平。
柳平若有所思。
雖然他不怎麽想搭理這個女人,但是他也不能不管。
於是他跑去院子外麵,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遞給吳芳,“你自己拄著這個就能起來。”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吳芳暗暗咬了咬牙。
柳平見吳芳沒回應,他有些不耐煩地催促,“拿著啊。”
她隻好先接過來,然後故意在地上杵了幾下棍子,又跌了回去,“我真的起不來。”
吳芳眼眶通紅。
她勉強擠出幾滴眼淚。
眼淚順著臉頰滑下...醜的不忍直視。
柳平眼睜睜看著吳芳臉上白白的脂粉被她的眼淚濡濕成一坨,斑駁得一塊又一塊。
這讓柳平想起他小時候,祖母跟他講的大馬猴。
下意識後退幾步,柳平道:“你...”
吳芳見柳平望著她的視線極為專注,抬手撩了撩額間的碎發,“柳先生,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
柳平牙酸,“你...要不要拿麵鏡子照一照?”
吳芳頓了頓,“什麽?”
“你臉上抹的是麵粉嗎,都糊成一坨了。”柳平真服了眼前這個女人。
大熱天的,她往臉上塗的都是什麽東西啊。
得虧是白天,要是晚上,能把他嚇死。
吳芳趕緊摸了摸自己的臉,一手的粘膩。
她尖叫一聲,扔掉棍子,很利落地站起身,一溜煙兒跑了。
柳平瞠目結舌。
剛才還瘸得站不起來,怎麽突然之間就能跑能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