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庭去跟段鈺見了一麵。
兩人約在春風樓的三樓包間。
段鈺按滅煙進來,“真是稀奇,你竟然有空找我出來,不去應付你夫人和情人了?”
他口中所謂的周鶴庭的夫人,指的就是甄寶珠。
而情人,說的就是殷晚汀。
即便周鶴庭從沒把甄寶珠當成過自己的夫人,也從沒碰過殷晚汀,但聽到段鈺這麽說,他也不由得蹙起眉頭,“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段鈺輕嗬一聲,走上前坐在他對麵,“找我什麽事情?”
“關於柳漾的事。”周鶴庭很直白,“前些日子,你讓傭人給她帶了一封信,段鈺,這種事不能再有第二次。”
段鈺絲毫都沒有被發現的窘迫,反而氣定神閑,“我還以為自己做得足夠隱蔽...是柳漾告訴你的?”
頓了頓,他兀自道:“以我對柳漾的了解,她是不可能跟你說這種事的。”
周鶴庭沉沉盯著他。
段鈺笑了,“看在我們合作這麽多年的麵子上,不會再有下次,但要是柳漾願意跟我走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聞言,周鶴庭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你別忘了,柳漾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那又如何?”段鈺懶散地靠在椅子上,“女人就算生了孩子,都還有改嫁的呢,更何況柳漾還沒有跟你結婚。”
說完,他無視周鶴庭愈發淩厲的視線,拎起茶壺給周鶴庭沏了一杯茶,“對柳漾好一點兒,她如果心在你身上,誰也搶不走她?”
“用不著你說。”周鶴庭撥開他的手。
這時,何副官進來,在周鶴庭耳邊說了幾句話。
臨走前,周鶴庭對段鈺道:“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
他沒說什麽,跟何副官離開。
何副官這次來找周鶴庭,不是因為別的事情,是因為殷晚汀。
殷晚汀自以為跟周鶴庭頻繁同房,就會盡快懷上周鶴庭的孩子,然而那麽久都沒有動靜,再加上甄寶珠總是明裏暗裏給她使絆子,她除了周鶴庭,沒有人能讓她傍身,她開始患得患失,導致精神狀態開始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