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鶴庭去海城的第十天,沒有送任何信回來。
這幾日,柳漾總做噩夢,夢到周鶴庭在懸崖邊,滿臉的血。
然後她會突然驚醒,再也睡不著。
二夫人知道柳漾是在擔心周鶴庭,便安慰道:“放心吧,鶴庭那孩子警惕得很,他不會有事的。”
“是,母親。”柳漾強顏歡笑。
也就是在這時,一個衛兵突然敲門進來,“夫人,少夫人,不好了,少帥他...”
二夫人和柳漾同時起身,臉色蒼白,她們跟隨衛兵去了醫院。
醫院手術室外,站著滿身是血的何副官。
二夫人問發生了什麽,何副官咬牙道:“我們隊伍裏出了叛徒,少帥行蹤被暴露,秘密回奉城的路上,被人追殺...”
柳漾麵色蒼白,什麽都聽不見。
不知道等了多久,醫生從裏麵出來。
趕來的周大帥先一步問道:“我兒子怎麽樣?”
“大帥,少帥他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醫生欲言又止。
急得周大帥臉色發紅,“但是什麽,你快說。”
“但是少帥傷到了頭,很可能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醫生說完,柳漾眼前突然一片天旋地轉。
她不受控製地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旁邊齊媽在給她擦拭著胳膊。
二夫人探過身來,“柳漾,你怎麽樣?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周鶴庭...”柳漾嗓音沙啞。
二夫人眼裏有淚,但又迅速憋了回去,“他就在隔壁病房,等你養好身子,我帶你過去看他。”
“他怎麽樣?”柳漾喃喃問。
二夫人沒有回答,而是道:“柳漾,你懷孕了,醫生說已經有一個月了,讓你靜養。”
柳漾捂住自己平坦的小腹,彎唇道:“我要去告訴周鶴庭,他一定高興。”
說著,不顧二夫人的勸阻,柳漾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