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倒不是硬吹。
有謝晉這一個孩子,已經勝過外麵無數了。
他相信,隻要有謝晉在,定能讓謝府更上一層樓。
“你母親也知錯了,還是讓她出來吧,何況,侯府不能一日無主母。”
書房之中光線很好,然而,謝晉站在陰影處,一聲不吭的,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隻能見他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玉佩。
薑鳶站在他身側,也垂著眼,看不清臉上的情緒。
彼此三人之間,空氣好像都凝固住了一般。
見狀,謝筠有些尷尬,他清了清桑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側目看見謝晉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裏不禁有些憤怒。
但一想到後麵還需要他幫忙,趕緊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
他偷偷瞥了眼旁邊的薑鳶,下巴朝謝晉的方向努了努,那眼神催促地明顯:快,幫忙說話!
薑鳶詫異極了,莫不是有小鬼在謝筠身上了?
他怎麽會做這番動作。
她眉頭微微皺起,心裏咯噔一下。
李氏要是回來了,她這寄人籬下的日子更難熬,天天晨昏定省,規矩多得要死。
難得享受了幾天清閑的日子。
可謝筠那眼神跟刀子似的刮過來,她哪敢不聽話?
一個侯爺要悄無聲息地對付一個孤女,那豈不是很簡單。
即使她有謝晉護著又有什麽用?
思及此,心內還是微微歎了一口氣,“表哥,侯爺說得對,謝府不能一日無主母。”
聞言,謝晉猛的抬眼,那目光直直射向薑鳶。
像冰錐子,又冷又硬。
薑鳶心頭直打鼓,看她作甚?
謝晉沒什麽多餘的動作,就那麽定定地看著她,看得薑鳶心裏發毛,忍不住想往後縮。
他眼底的情緒翻滾,快得讓人抓不住,最後隻剩下冷漠。
“這侯府,向來是父親做主。兒子的意見,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