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輪到子朗傻眼了。
自己本是死馬當活馬醫,沒想到抬出薑姑娘的名號,還特別好用。
據他所知,無論世子身體好不好,薑姑娘該是都不會多看一眼的。
奈何某人愛自欺欺人。
雖是如此腹誹,然而手底下的動作卻不停。
上藥本也是他的分內之事,沒一會兒,他便上好了藥。
“世子,近幾日不能沾水。”
經此一遭,謝晉心頭的悲痛倒是去了不少。
一想到樂安,那股悲痛,瞬間就轉化成了滔天的怒火。
謝晉伏案,提筆,筆尖蘸墨,在宣紙上飛快地書寫起來。
字跡淩厲,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殺伐之氣。
寫罷,他將信紙折好,放入了信封之中。
封口之後,他才抬頭看向子朗,“這一封信,親自送往東宮。”
“告訴太子殿下,就說……突厥那邊的信,可以發了。”
他聲音冰冷,將信件遞給子朗。
後者聞言,心頭猛地一跳,眼睛猛地瞪大,臉上寫滿了震驚。
突厥那邊?
那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大事。
按照目前布局,這封信起碼還要兩年才能發出。
看來,世子是真的憤怒了。
子朗看著謝晉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眼神,忍不住地打了一個寒顫。
哎,惹誰不好,偏生要惹薑姑娘。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雙手接過信件。
“屬下遵命!”
他不敢再多說一句話,轉身,疾步出了書房。
……
房間裏,薑鳶的情緒遲遲緩不過來。
她抱著膝蓋,蜷縮在床角。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慢慢地打濕了衣衫。
她本不想哭,可今夜發生的一切,都令她膽戰心驚。
腦海之中一片混沌,唯獨出現了一抹慶幸。
好在,孩子沒事。
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