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思念如潮水湧來。
邵乾屹坐在曾留下他們幸福身影的沙發裏,心像是被挖空了一樣。
他瘋魔似的,對著空氣一遍遍低聲祈求:“雲浠,你回來看看我,好不好?”
“哪怕入我夢裏,也可以···”
這麽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有。
她連他夢裏都不肯來。
她一定恨透了他,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願再與他遇見了吧。
······
邵乾屹又病了。
高燒不退。
還淨說胡話。
退燒藥輸了一次一次,根本不見效果。
醫生也沒了辦法,建議老爺子和老太太,“要不找找心理醫生吧。”
“邵總這情況,怕是心病。”
老兩口唉聲歎息。
她們當然知道是心病。
可是他這個情況,別說是心理醫生了,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見得能治療得好他。
但他們還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給他找來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試圖解開他的心結,嚐試了各種手段。
可惜。
非但沒有好轉,反而病得更厲害了。
他開始每天兩點一線,過上曾經和雲浠在小公寓親密生活的日子。
他每天下班買菜做飯,買花買蛋糕,飯桌上擺兩副碗筷···
他一個人在公寓裏演起了獨角戲。
任憑誰勸都不聽。
老兩口既心疼又害怕。
生怕他哪一天情緒繃了,整個人也就垮了。
可是能想的辦法全都想了,能找的醫生也全都找了,根本沒用。
就如心理醫生所說的,他這是心病。
可藥引子已經不在了,心病也沒法用心藥醫了····
*
大洋彼岸的海島上。
雲浠曬著太陽,喝了冰水,慵懶卷翹的發梢隨風揚起,整個人身上都多了一種
溫柔嫵媚韻味。
梁瑜捧著從海邊撿到的貝殼,興衝衝朝她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