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乾屹突然說不讓她來,雲浠愣住了。
她頓下腳步,回頭看他。
病**的人臉上依舊沒什麽血色,但努力扯著嘴角衝她傻笑。
“別這麽看我,我認真的。”
“我衝出去擋下那刀不就為了賣慘博同情讓你感謝我,重新回到我身邊的,那隻是···”
“我本能的反應。”
“當下壓根沒想這麽多。”
“所以你也別多想。”
沒想到他變化這麽大,會說出這麽一番話,雲浠的心裏百般滋味兒。
但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就這麽淡淡地看著他。
良久輕吐出一句,“我沒多想。”
“等你順利出院,我們自然不會再來了。”
她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也算是一種劃清界限的方式。
我們,包括她和三哥。
說白了,她往這兒跑和三哥往這兒跑的原因是一樣的,希望他能盡快好起來。
邵乾屹還想再說什麽,雲浠已經快步走了出去,沒給他的開口的機會。
盯著那扇門,邵乾屹的目光逐漸黯淡了下來。
很小聲地自言自語一句:“我都已經下定決定放你走了,為什麽不走?”
“雲浠,好難啊,下定決心放你走好難···”
目光落在小桌上的骨湯上,他嚐試著想用左手送進嘴裏。
剛要動彈,照顧他的阿姨衝了進來,“少爺,我來。”
阿姨是雲浠叫來的,讓她進去照顧邵乾屹吃飯。
而她自己根本也沒走,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發呆,想他剛才那番話。
他是真的醒悟了?
還是因為身體落下了殘疾,自卑亦或者是不想拖累她?
因為他肯定知道,他因為她受傷成了這樣,以她的性格是絕對不會放任他不管的。
無論是哪個原因,在他沒徹底恢複之前,她都不會放棄的。
呆坐了一會兒,她去公司正常上班,晚上又拎著東西過來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