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的臉依舊黑透了,周身的氣壓似乎都跌至了冰點。
這種情況之下,他哪裏還敢多嘴。
丟下句我先走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邵乾屹回到車裏,很久不吸煙的他手抖著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一口咳嗽不止。
加上右手不爭氣,連一根煙都拿不穩,心情更加的沮喪。
耳邊盤旋著小奶狗那些刺耳的話。
“我哪裏不比你強了,我比你年輕,我比你長得帥,比你身體好,比你會疼人,最重要的,比你忠誠!”
是啊。
那臭小子樣樣比他強。
無論是哪一點兒,他都比不過。
這種情況之下,還有什麽臉繼續糾纏雲浠呢。
他留下來在這兒死守的意義有什麽什麽呢?
他說不清,也道不明。
就是覺得不痛快,不甘心。
亦或者是想親眼看看她究竟什麽時候回來,也好徹底地死心。
夜色漸濃。
淩晨三點,雲浠被小奶狗送了回來。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走路一搖一晃的,哪怕那個小奶狗攙扶著她,都根本站不穩。
可就是這種情況之下,她還不忘眯著眼跟小奶狗飛吻。
嘴裏含糊不清地叮囑著:“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小奶狗不知在她耳邊呢喃了什麽悄悄話,把她逗得咯咯直笑。
嚷嚷著看他走了,她再進去。
小奶狗拗不過她,隻能讓她扶著園門站穩,“那我走啦,你記得想我啊。”
言語十分漏骨肉麻。
邵乾屹隱於暗處,聽著兩人的對話,雞皮疙瘩掉一地。
雲浠現在就喜歡這種油嘴滑舌的?
他就算是下輩子,也學不來。
不禁為自己捏把汗。
別的比不贏,這方麵更比不贏。
就在他出神之時,跑車的轟鳴聲由近及遠,開走了。
而懶懶倚著大門的雲浠雙臂抱懷,姿態萬千,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