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寶珠被他嚇了一跳,見廚房內沒什麽下人仆婦,才匆匆關了房門,不滿道,“誰說我怕了?”
“沒怕?二姐你怎麽神色這般慌張?”
沈寶珠輕嘖一聲,拉著沈澈的袖子,低聲道,“你難道還沒察覺出來?此沈星月非彼沈星月,我猶記得,大婚當日,那祭司被沈星月手撕了個幹淨,鮮血濺了滿地。可你知,那祭司手段高深,沈星月絕對是個連大祭司都對付不了的惡鬼!”
她言語猙獰,聞說起當時情景還止不住的打顫。
沈澈蹙眉,“那這麽說,咱們更不能讓她進家門了。何不尋些術法高深的道士...”
“你能想到的,你以為娘和我沒有想到嗎?”沈寶珠忌憚道,“上次以回門之事讓她回來,娘早早布局,可最後,那等術法卻盡數施加在我身上,叫我丟盡了臉麵。她又豈是什麽善類?這次突然回來,指不定...”
越說越心慌。沈寶珠捂住心口,看著錦盒之內的老山參,“她才剛回來,爹就中毒吐血,她這是要害死咱們全家人!”
沈澈扶著她,覺得那沈星月雖性子確實同之前不同,但如沈寶珠說的這般,隻怕是誇大其詞。
哪有這麽離譜的事情。
什麽鬼魅妖邪,天子腳下,隻怕是有歹人心生作亂之意罷了,他們讀書人可信不得這個。
“二姐,管她什麽妖邪,若是再敢犯事,我定叫她好看。”
沈寶珠驚魂稍定,沈澈眼下就是她們唯一的依仗了。
沈星月並不知自己在沈寶珠的口中成了千惡萬罪在身的妖孽,眼下正和獨孤辰一道守在寢房內。
鎮國公已經醒了,隻是麵色仍不似之前康健。
見獨孤辰來,微微動了動睫毛,“姑爺有心記掛了,老夫沒事...”
“嶽丈突遭此劫,這背後之人可曾查到?”
獨孤辰靜靜看他,言詞語氣一日既往,但還是少見的摻了點真情實意。